明朝末年官场习气到底是什么样?这样的明朝不亡才怪!

明朝末年官场习气到底是什么样?这样的明朝不亡才怪!

1642年10月,明朝崇祯皇帝接到奏报,清军绕过长城,再次攻入河北。已经陷入农民起义洪流打击之下的明朝无力应对,朝野上下一片惶惶,无计可施。兵科给事中鲁应遴建议说,既然马步兵无法阻挡清军,不如大造海船,从山东半岛出兵直捣满清辽东老巢,这样河北的清军必然退回。崇祯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立即下令工部监造三千艘大海船,准备出兵。这本来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决策和实施过程。然而乱世无好事,亡国无好政。暮气沉沉的大明朝,围绕这件事,上演了一出荒诞无比又发人深省的闹剧。

明朝末年的社会矛盾表现为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一方面,封建政府的腐败和连年灾荒引爆了北方规模巨大的农民起义,李自成、张献忠两大股起义军基本摧毁了河南、两湖和四川的明朝基层政权。另一方面,满清在辽东崛起,其势力已经强大到与明朝分庭抗礼的地步,清军屡次越过长城攻入内地,虽然迟迟打不下北京城,但清军八旗铁骑来去如风、所向披靡,北京一线的明军只敢龟缩城中坚守,不敢出城阻击。

明朝末年官场习气到底是什么样?这样的明朝不亡才怪!

双重打击之下,明朝政府发生了严重的财政危机,因为江南财赋无法输送到中央,中央又连年支出庞大的军费,国库基本上入不敷出。在这种情况下,造三千艘大海船所需的600万两白银根本无从筹措。工部自忖无法完成任务,也不想承担责任,就向崇祯皇帝提意见说,按照惯例,凡是因为战争而实施的大项工程,兵部应当分担一部分责任,我们工部只造一千五百艘,另一半应让兵部制造。崇祯皇帝同意。

事情从刚开始落实就打了折扣,身为国家顶级行政部门,却是如此做派,国家行政效率可想而知。然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工部分出去一半责任,但另外一半也需要一笔不菲的经费。无奈之下,工部又上书说,工部现在穷的一文皆无,不如把河南开封府欠工部的七百多万两经费划作造船专款,只要皇上允许,工部立刻去催开封府还钱。同时再麻烦兵部给筹措三百万两,以便立即开工造船。

崇祯皇帝又同意了工部的请示。殊不知这个看似合理的建议,又是一顿虚词。河南开封当时第三次被李自成起义军围攻,守城明军无法破围,便挖开黄河大堤来了个玉石俱焚,开封府城被黄河淹没。工部明知开封被淹还出此主意,难道去找虾兵蟹将要钱?实则他们的意图不过是向兵部要点钱,先应付着开工,反正清军兵临城下,着急的应该是他们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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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兵部玩的更绝。兵部说,我们兵部府库囊空如洗,没有一文现银,只有凤阳府欠的军马钱八十多万可用,我们现在就去催凤阳府还钱,这笔钱一到,立马支给工部开工。

工部对兵部的敷衍路数心知肚明,这八十万两也只是个空头支票而已。无奈之下,工部又向户部借钱,户部掌管着国库,按理说多少能给点,但是户部也不想自己出钱,他们推脱责任的招数一点也不比工部、兵部逊色。户部向聚集在京城的苏杭藉商人募捐征银,声言现在国家有难,需要商贾帮助,凡是捐钱的都发给票据,准许他们回到江南后找南京的国库兑钱。这种推脱责任的做法当然没有什么成效,只有百十来个人象征性地凑了不到五千两银子。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此时造船之期已拖延了快一个月。清军骑兵已经深入山东,攻破了青州、兖州等府县。工部眼睁睁看着各家都不肯分担一点责任,实在拖无可拖,如果再拖下去误了大事,以崇祯皇帝动不动就杀六部尚书的手段,工部尚书肯定也要丢命。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工部又祭出一招拖延神技:同级推脱不了,那就往下推卸责任。

工部之前曾派造船主事朱正色前往淮安督造船只,这件事本来与造海船没有关系,但工部借题发挥,向皇帝上书说,造海船这件事,工、兵二部虽然竭力运作,但是现在京师戒严,山东道路被断,一人一物运不进来,不如让朱正色在淮安船厂直接督造。皇帝也知道这情况,只好照准。

如此一来,一个部门的责任轻松推卸到一个小官头上。即使误了事,工部也有的说,反正我办了,我也安排给下属了,但是下属没办好。皇帝最多只能怪罪工部部署不力,至于朱正色,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军国大事,七推八推,竟由一个小官承担,明朝政府之腐败无能至此可见一斑。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朱正色恨的牙痒痒,但他也有金蝉脱壳之妙计。朱正色向皇帝上书说,淮安造船厂造的船,都是内河航运用的小船,与海船的造法、技术截然不同,淮安船厂实在不能胜任。纵观全国,两广和福建沿海的大船厂经常造海船,眼下只有让他们造才能解燃眉之急。

皇帝见他们说的也都是实情,于是又降旨命令两广和福建督台负责造大船。两广福建虽有造船之能,但船银六百万实在不是个小数,眼见中央入不敷出,这钱明摆着是让地方自己出。建,就自己垫钱;不建,又是违抗圣旨。怎么办?中央各级部门都如此混蛋,责任已经推到了最底层,两广福建推无可推,正在犯难的时候,时间解决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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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642年10月皇帝决策,到两广福建收到造船的命令,已经过去了11个月。这11个月时间里,清军深入河北山东大肆烧杀劫掠,给关内人民造成了惨痛的灾祸,但因为山海关和宁远一线尚有明军吴三桂边防部队牵制,清军不敢长时间在关内逗留,便带着战利品浩浩荡荡杀出关外去了。

两广福建的长官乘机向皇帝上书,我们对皇上造船渡河的决策深表赞同,也都在积极筹措物资器材准备动工,但现在清军已然退走,再施渡海之策恐怕难以奏效,造船之议建议不要再实施了。崇祯皇帝圣躬独断,好。

至此这场闹剧才终于收场。然而明朝真的穷到这个地步了吗?非也。明朝的国库的确空了,但钱都流到了皇帝和大臣贵族手里。仅仅过了一年,李自成起义军打破北京城,在拷掠明朝在京高官过程中发现,他们家家都藏着数十万上百万的白银,崇祯皇帝的内帑更是达到惊人的六千万两!

钱不是核心问题,令人深思的是从皇帝到各级官员对国家安危令人发指的麻木和漠然,在国难面前尚且毫无担当,更何谈平时。一品大员满嘴跑火车,国家行政部门上推下卸,个人利益远高于国家利益。这些乱象是长期形成的,已经成了明末的癌症,无法根治,甚至崇祯皇帝本人也是习惯推脱责任的高手。崇祯即位后与清军屡战屡败,朝野上下均有心与清议和,以求得几年喘息时间,但崇祯皇帝不愿背负丧权辱国的骂名,便授意兵部尚书陈新甲暗中与清朝沟通议和,不料陈新甲办事不密,消息传扬出去,一众朝臣纷纷义正辞严地弹劾陈新甲,崇祯皇帝无法交待,只好杀了陈新甲替自己背锅。

明朝末年官场习气到底是什么样?这样的明朝不亡才怪!

后来李自成起义发展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朝中都已经看出北京已经不能再固守下去,必须南渡迁都南京才能避免亡国。然而南渡毕竟是东晋、南宋这种弱国才干的事,谁提议迁都,谁就是说大明朝不行了,所以没有一人敢提迁都之议。偏偏崇祯皇帝也不想担当这种历史责任,每次朝会都暗示朝臣谁主动站出来建议迁都,聪明的大臣们集体装哑巴,以至于一拖再拖,直到李自成兵临城下,迁都之事也没有推动一步。崇祯皇帝推无可推,只好一死以殉社稷。

如此之国,何能不亡!如此之政,何能不亡!

作者:票非人,鱼羊秘史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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