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求先进的抗癌药物，科学家们经常大开脑洞，他们正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寻找灵感：厕所。

也是醉了吧。厕所对癌症治疗能有什么帮助呢？这里指的当然不是厕所本身，而是厕所中才能获得的粪便，在粪便中有无数的胃肠道微生物样本。新的研究表明，这些数不清的微生物寄居在肠道内，它们与免疫治疗的有效性之间有着可以利用的联系——药物可以通过利用身体防御达到对抗肿瘤的目的。这促使全世界的公司开始研究患者的粪便，以便更好地了解消化系统中的微生物。

生物技术公司正在寻求方法来利用肠道微生物进行免疫治疗。

这些微小的殖民者是身体对抗感染的第一道防线的一份子，每个患者都有独特的微生物混合模式，这会影响他们对疾病的敏感性以及对治疗的反应。至少有六家生物技术公司正在试图扭转这一切。科学转化为商业产品，通过消化道作为途径来靶向免疫系统。至少有两家公司旨在明年开始对患者的实验治疗进行测试。

来自纽约 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癌症中心的骨髓移植医师 JonathanPeled 说：“当目前热门的免疫治疗药物开始与肠道菌群相关时，生物技术行业开始真正关注了起来。”

虽然免疫治疗显示出巨大的希望，到 2020 年，他们的年销售额可能会达到 220 亿美元，但免疫疗法仅被证明在少数癌症患者身上有效。它们还经常触发严重的和不可预测的副作用，如肝炎和结肠炎——可引起衰弱腹泻的肠道炎症。如果市场领导者 Merck＆Co.、AstraZeneca Plc、Bristol-Myers Squibb Co. 和 Roche Holding AG 的药物能够以较低的毒性对更多人起效，那么他们的产品将会创收数十亿甚至更多。

近年来，从风险投资家 Seventure Partners 和 Flagship Pioneering Inc. 到制药巨头布里斯托尔迈尔斯和强生公司，投资人们给予癌症微生物创业公司的资金至少有 1.25 亿美元。聚集在巴黎和波士顿附近的初创公司已经分析了数以万计的粪便样本，这些样本主要是来自胃肠道壁上的细菌。法国生物科技公司 Enterome SA 首席执行官皮埃尔·贝里查德（Pierre Belichard）表示：“今天，这与收集血液一样常见。”

“让人惊叹的因素”

肠道微生物组织与免疫治疗的联系借鉴了 2015 年发表的两篇开创性的研究论文。其中一篇展示了如何用来自免疫肿瘤药物治疗的人类患者的粪便移植启动药物在小鼠中的有效性。另一篇发现某些特定细菌与另外一种免疫药物结合使用可以使肿瘤生长冻结。 Seventure 首席执行官 Isabelle de Cremoux 说：“这里有一个让人惊叹的因素”。她的公司已经投资了 Enterome 和另外四家从事癌症微生物项目的公司。

Isabelle de Cremoux 图片来源：Seventure Partners

细菌生态系统可能有助于医生达到三个关键目标，使免疫治疗取得更好的效果。第一个是更好地确定免疫治疗对哪些人是有帮助的。第二是如何调整身体的防御，使更多的患者的疾病能够在接受免疫治疗后缓解。第三，如何防止共有的副作用：免疫系统攻击肠道。更进一步，将是一种疗法，通过利用肠细菌打击甚至预防癌症，这听起来更具有吸引力。

粪便移植？

所有在这个新兴领域投注的人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如何将科学转化为安全有效的产品。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哪些微生物是最有益的，以及通过哪种途径将其置于身体中更好，是粪便移植或者口服药物，还是研究人员应该专注于药物本身。巴黎附近的癌症中 Gustave Roussy 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Laurence Zitvogel 说，科学挑战将是确定“最佳生态系统”，有效又没有毒性的细菌组合。她领导了一项开创性的老鼠试验，并创立了 EverImmune，来测试有潜力的疗法。

Laurence Zitvogel 图片来源：InstitutGustave Roussy

德国默克 KGaA 卫生总监 Belen Garijo 提醒大家要注意，目前尚不清楚一旦从实验室老鼠转移到人类方法是否还有效。“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真正的数据，”Garijo 说。Seres Therapeutics Inc. 致力于研究微生物治疗各种疾病。去年，这家公司在早期测试中已证明有希望的治疗艰难梭菌的细菌感染，最后未能在实验中证明治疗的有效性。

艰难梭菌项目与癌症之间的差异在于，为了防治感染，医生试图重建患者的良好的肠道微生物，以打败坏的。在肿瘤学方面，目标是“以有益的方式激发免疫系统”，唤醒它们开始攻击癌细胞的行动，Seres 首席科学家 David Cook 说，“有一些非常强大的间接证据证明，微生物组织可以做到这一点。”

Bristol-Myers 药物发现负责人 Carl Decicco 表示，企业现在必须专注于将所做的研究转化为可靠地可以帮助患者的治疗办法。美国免疫肿瘤学先驱者去年 11 月签署了一项协议，与 Seventure 的 Enterome 合作，到明年预计将开始两项涉及胃肠癌研究的人类试验。

“我们有非常大的希望，”Decicco 说，“如果你忽略微生物，你就犯了一个大错误。”

参考资料

[1] Scientists Look in the Toilet in Searchfor New Cancer Treat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