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素瘤似乎对量身定制的利用免疫系统的基因治疗表现出可接受性。 图片来源：BSIP/UIG via Getty Images

两项小规模临床试验表明，为匹配个人特别的癌症突变而“量身定做”的疫苗似乎可阻止少数患者的肿瘤。

7 月 5 日发表于《自然》的两篇文章描述了这些疫苗，它们是首批报告的这种获得学界和业界支持的疗法的研究成果，并有望抵制癌症。研究还给出通过将疫苗与靶向免疫系统疗法（即免疫疗法）相结合，提高疫苗力量的线索。

“这是个潜在的游戏改变者。”荷兰莱顿大学医学中心癌症免疫学家、伴随该研究成果的评论文章的作者 Cornelis Melief 说，“这两篇文章确实强烈地表明，患者得到了临床益处。”

在原理上，这些疫苗类似于那些可有效抵抗传染病的疫苗：外来入侵者（在此情况下是癌细胞）的独特组成部分与刺激免疫应答的媒介被混合在一起。这些混合物被注射到患者体内，以期产生足够强的免疫攻击消灭入侵者。

但对于个性化的癌症疫苗来说，这种成分是根据每位患者的情况量身定做的，是在癌症已经出现后才开始执行的，而非旨在预防癌症。

在研究中，研究人员从测量每位患者肿瘤的编码蛋白基因组开始。他们选择了突变蛋白，这些蛋白最可能产生免疫应答，并将此作为疫苗的基础。

其中一个团队由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的 Catherine Wu 带领，他们治疗了 6 名存在皮肤癌黑色素瘤的患者。对于每位患者，他们制作了一种含有与其肿瘤变异相一致的 20 个蛋白片段的疫苗。这些患者接受肿瘤摘除手术后被认为存在非常高的癌症复发几率。但他们并未因此接受进一步治疗，除非他们的癌症复发。Wu 表示，复发一般出现在约一半的类似黑色素瘤患者中。

两年后，其中 4 名患者的肿瘤并未复发。尽管另外两名患者的确复发了，但他们随后在经过一种能够唤醒免疫系统的药物治疗后均得到完全缓解。

第二个团队由德国美因兹大学癌症研究肿瘤免疫学和癌症基因组学生理学家 Ugur Sahin 带领，他们用疫苗治疗了 13 名黑色素瘤患者，这些疫苗中含有每位患者 10 个以上变异蛋白的 RNA（核糖核酸）编码。其中在接种疫苗时尚未出现可见肿瘤的 8 名患者在 1 年多后仍然未发展出可见肿瘤。

其余 5 名参试者的肿瘤在接种疫苗时已经扩散，其中两人的肿瘤缩小，但其中一人的肿瘤随后复发。另外一人随后在接受 PD- 1 抑制剂治疗后完全缓解。

个性化癌症疫苗已经展现出可激发人类免疫应答的能力。新临床试验是首批评估这些免疫应答能否成功抵制肿瘤的试验。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癌症免疫学家 Robert Schreiber 说，尽管这些试验规模较小，且缺乏参照组，但其结果令人鼓舞。他表示，在学界和业界，更大规模的试验正在进行，研究人员对于将这些疫苗与 PD- 1 抑制剂相结合尤其感兴趣。“我相信个性化疫苗是一条可行之路。”他说。

但这一领域依然面临挑战。它让两个团队均花费了 3 个多月时间配置和制作相关疫苗，对于很多癌症来说，这一时间有些过长，可能会延误治疗。但两个团队均表示随着规模扩大，他们可以加速这一过程。Wu 推测，她可以让时间减少到 6 周。

现在同样不确定有多少种癌症会对这种疗法产生应答。癌症疫苗如果能够靶向若干种不同的癌症变异将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从而通过去除任何一个特定的变异降低肿瘤对疫苗产生抵抗力的机会。黑色素瘤细胞基因组通常携带很多突变，从而在设计疫苗时给研究人员提供了一系列选择。但一些癌症的攻击途径较少。“我们需要考虑应该如何发起多管齐下的攻击。”Wu 说，“需要多少种攻击，我们并不知道。”

随着一大波临床试验的到来，Sahin 说，研究人员将逐渐了解哪些癌症适用于这种疗法，以及怎样才能更好地将这些疫苗与其他疗法结合在一起。“我们正在进入理性癌症免疫疗法的下一个阶段。”他说。